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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约——我的艺术梦开始的地方(大都会)
 [打印]添加时间:2020-05-29   有效期:不限 至 不限   浏览次数:361
(七)大都会大都会博物馆,是世界上最大的艺术博物馆之一,藏品的来路,我也没关心过,但来到纽约的艺术家和有关人士,是必去的地方,我在纽约时,也去过几次,根本看不完,藏品太多,具说超过二百万件了。 回国后也曾多次去大都会看作品,也是挑的看了,浏览也必要,重点是找印象派的画家作品看,因总想比对下印刷品和原作的差异,这种比对经验很重要,为以后见到印刷品作品时,可依靠经验找回原作的感觉,积累真实感的体悟方法。艺术品不看原作,是不敢乱发言的,包括其它的艺术形式的作品,也是得看展示现场的,否则不能够全面体会艺术家的初衷。 莫奈的《睡莲》,是在个独立的展厅展示的,而且是绕厅一周展示,从地到天,很大,很震惊。一进展厅,我就被浑身震麻了,展厅有长登,我坐下缓神,左右前后转的看,感觉身临其境,晨雾腾腾,并有感湿气进入体内,也不乏有阳光影射,并无古典和现代方法之思考。好的作品会让观者忘掉派系归类的,而这原作的亲和状,贴切感,渗透力,让你与《睡莲》的魂魄碰撞消亡,化为乌有,蒸腾九霄。顺着画面,我来回转的读取画中笔触,可无法想象的是,画面上仅无一笔痕的拖曳,尽是水中之物,光中遊离的梦幻天堂。
 
在美院上学时,看的印刷品,几乎成了小人书(连环画),和原作无任何关联,更是不能想象到,印象派是能在空间上超越你的视觉想象可能,她的空气感与睡莲的水中漂浮,几乎是和绘画无关了。当你呆上半个小时后,有急于逃离现场的自然行为,看得让人害怕,完全忘掉了这是在展厅,根本就是恐怖而生疏的一个世外景象。
 
我身上有些偏冷,试图找件包裹物,但强烈的潜意识告诫自己,这是画,不是现实,是人画的,莫奈是人不是神。没用,多次的正面呆视,反复聚焦,改为不敢去正眼面对了。看大师的原作,要极早的看,否则你会象个迷了路的小孩,更不要说对的原作去临摹,因为你的浅薄和无知,会被画魂夺走了生命感,只有膜拜,只有敬重方是正途。躲开大师们吧,都拜一拜就行了,也许艺术在人间早已结束,只剩下些儿童们的玩具,我们还言什么艺术。现在国内的写生潮实为无奈,“当代艺术”遊戏也挪用嫁接完了,尽是些黑板报式的水平,还是拿起毛笔和宣纸闹神学吧。这不是自悲,也不是堕落,是实实在在的善意。但从宏观上讲,我们还是要世界文明大融合,取长补短,我也是想了几十年,哪长哪短,还是画我的油彩花布吧,也不敢提抽象主义了,因为常听交响乐,都快把我抽疯了,自己起了个名,我这画的叫非具象作品,也是忘掉噩梦,开心自己,做点小感悟记录,不抄录剽窃别人的样式,确也没有了《月亮和六便士》的年代,只做个喜欢思考而又勤奋的画家吧,对得起生命,对得起理想,对得起在纽约街头画像挣的几个小钱钱吧,哈哈。
 
(八)时代广场的披萨店
 
时代广场有个披萨店,就是披萨快歺店,店面大小中等,进店右手是烤披萨的,中间偏左是平置的些菜盘,里面都是些热的凉的菜,或是牛肉菜花,青椒西红柿,牛肉大丸子,意大利面,通心粉等等,比较简单,说西餐复杂,也就是多了些牛排,烤鱼的。这些店是不卖酒的,在美国卖酒要加办执照,可能有特殊的要求,我不开餐馆,也就没专门问过。后来发现只要不拿酒瓶子进去的喝,换成矿泉水瓶子装上酒喝也没人管,但也是不常这么干,还是要遵守人家的规矩啊。后来我在加州时,好朋友老范和他夫人到美国看我时,要在一个没酒牌的中餐馆喝酒,因是好朋友在异国他乡见面了,不喝两口是不行的,我们就在店外车里,将从家乡带的竹叶青酒倒在纸杯里,端进去喝,告服务员是药,人家也没法说啥,那会我记得我俩吃了人家四罐免费的辣椒菜酱,好吃不太辣,就是上大厕时有点感觉,说远了,不过画画的关于吃喝记得比较清楚,哈哈。 一般在周末,是可以在正街上摆的画像,往常都得晚上11点后,11点前只能在侧街摆,也不一定,碰上个较真的生面孔警察也没办法,执法好象都是便衣警察,他们也就是说说,在美国对艺术家还是相当尊重的,对其他小商贩比较凶的。
 
周末上街基本是中午就出来占地方了,到下午四点多有多些遊客来到广场,转转,购点物,或晚餐也在这边吃。因周末人多,画像的也多,早出来占领有利地形,正对披萨店,绝对是好位置,到了晚上那灯亮,客人一出披萨店,直接就坐下画了,只是有可能,或是可能性极大。
 
我中午十二点和画友们就占领了这块地方,怎么也得等三四个小时才能画上,这些经验和方法,都是老哥周羽将我引进道的,加上我有上进心,也就很快上道了,有时我比老周多画几张,但不如他画的好,他的责任心强,到晚上收工时,老周开车拉我回住所,我坐过老周很长一段时间车了,也和其他人不熟,后来才单独出来,但也算是一直在一起了,我就是挣多了,也告老周没挣多少,要考虑周师付的感受嘛。后来,老周发现了,但我不会承认的,这叫潜意识隔离,哈哈,自己也是瞎造词,反正是画画的,草图和结果不可能是一回事,除非你是宣传性主题绘画的画家。还是没说到披萨,画画的人,有时太能说,不着边际,如你能坚持看完我写的这一百多集文章,就会发现东一棒子西一锤,画非具象的时间长了,不可能在一个局部招呼,也是有点象交响乐的指挥,左右上下划拉,忙乎的很。其实这段就是,常在披萨店门口,也常进去吃意大利面和牛肉丸子,必须加点干辣椒面,才免强象点中国的面条味道,还得多加番茄辣椒酱。时间长了,就和里面的厨师熟了,到晚上,披萨店的未卖掉的披萨,就让员工分了带回家,绝对不会剩到苐二天再卖,一般厨师就把多的给了我们,当然,他们休假时,也会带的家人来画像,我们自然是免费给他们画的,但他们非要给,我们就只收个框子钱,十美元,礼上往来嘛,都是劳动人民,朴实的很。
 
(九)纽约地铁的风险纽约地铁是世界上最悠久的地下铁系统之一,也有从地下钻出来的地铁,叫地上铁吧,比如从曼哈顿,通往第二中国城法拉盛的七号地铁,就是从有地上地下交替运营的,因为我们常去法拉盛,所以记得清楚些,华人们也称他为“东方快车”。 在纽约,刚去的画家们租房,一般租的离地铁口近,方便去各处,更方便去街头画像,除了就要单搞艺术的,住的地方就无所谓了,在曼哈顿住的也有,但那贵,也不安静。 刚去的人,都得先熟悉地铁,否则靠腿是不行的。通常都买个月票,可每天无数次坐,很适合街头画家和打工的人群,月票那会60美元。纽约的地铁无死角,只要倒几次车,就能去任何地方,白天有高峰期,对于我们不存在这个问题,我们是非正常工作者,时间弹性很大,坐多了,也就摸见窍门了,何时何趟地铁状况如何,了如指掌,穿梭自如。大部分时间就是上了地铁闭目养神,有时就睡着了,也无所谓,又不是上班,也没人记考勤,哈哈。 有时晚上回来晚了,车上人少,也就一直睡的,醒来看看,椅子上也是躺了很多睡觉的人,可能有各种理由吧,也有长年以地铁为旅馆的人。地铁人多时,有些残疾人耍点小把戏要钱的神人,在纽约很少见到没任何“行为艺术”,只干要钱的人,也许大家都懂一个道理,劳动创造价值吧,没人看不起这些人,都很尊重他们的劳动,多少都要给钱的,骗子要钱的没碰上过,可能人家那的骗子,都看不上这小营生,估计都在华尔街了吧。当然我这是乱说了,大多数人还是想以自己所能挣钱了,美国可能有不错的救济措施,来维护那些不能自食其力的人吧,也有能干活不干的,投机吃救济的,毕竟是少数人,尊重人家的个人生存方式吧。 在地铁上,再拥挤,也不会人挨住人的身体,偶而碰着别人了,都要真诚的说声对不起,这种礼貌常识,全世界也应该普及了。顺便说下,在那的人不随地吐痰,因为嗓子里就不生痰,纽约应是全美空气最不好的地方,但也比那时我们太原好多了,当然现在太原空气也好了。
 
在地铁上时常能碰见画友同行,互相问候,很亲切,很家乡,可能一会到了街头又是竞争对手,但也没那么严重,老街头画家心态都很好,常常帮的新来的画友拉个客人,都是过来的人,都很善良的,有时有些小矛盾,很快就过去了,时间长了,大家都懂维护这种和谐安定的工作场所,也是和气生财嘛,本来出来打拼就不容易,所以也没更多的计较与阴谋。 白天地铁上,人多点,看不见几个乘警,到晚上,警察在地铁上来回巡视治安,大约五,六分钟就能碰见一次警察巡视,还是有安全感的。在那的人,身上装现金的很少,也就几十块钱,小消费足够了,一条热狗也就一块五美元,还夹的火腿肠,不夹的一块钱,披萨也是四,五块钱,消费百分比比国内的低,物价都很便宜,你不能把消费出去的钱,换算成人民币说,而挣的钱当成人民币算,同时换算比才正确。小学生都懂,我还说,画画的嘛,也是忘不了细节的,否则你的作品就是个假大空,这个整体与局部关系,画家都懂。 说的是晚上打工人坐地铁的人多,尤其深夜或凌晨,有些散乱人员,或小毛贼搞些打劫活动,专抢这些打工的。打工的干一天活,身上有现金,是他们捕捉的对象。 有一次凌晨,我和画友坐七号铁回家,有几个持枪重色皮肤的人,打劫我旁边的墨西哥人,就在我身边,用枪对的人家,车里其他人看见就到别的车厢去了,我们街头挣的钱一般分散在身上各处,我告画友说别动弹,双腿盘起打坐直视前方,因那会美国人以为华人都会功夫,一般不太招惹。旁边的墨西哥人掏给那伙人点钱,然后该轮到抢我们了,他要就给他,问题是我们打坐直视前方,我们瘦,长的都象李小龙,他们对李小龙都很崇拜的,他们也没说啥,看了会,地铁停站就赶快下车了,因为警察就要过来了。那时我们都知道,这些混混也就要几十块钱,好买他们的吸食,所以晚上出门,尽量装上几十块钱,碰上抢劫就给他们吧,他们也是靠这活了,不知现在啥行情,哈。纽约干啥的人都有,有机会,也有风险,还是体制有问题,不如国内。 这事好象是挺可怕的,对于我们街头画家,也没啥感觉,见的人类多了嘛,也不是个事,我英语不好,真想收他们去学画,靠自己的劳动挣点钱多好,生命不应这样的不当回事。
 
(十)街头素描在街头画像,通常都是素描画,素描就是个单色画,但她也是个独立艺术种类,比如丢勒,门釆尔,都是素描巨匠,但他们也都是伟大的油画家,其中刻画人物之深刻,精神之灿烂,可谓灵魂之作,有时大师的出现,并非天才与否,可能是时代造就的更多些吧,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天时。 素描和速写,有时也没多大区别,初学画时,画速写更多些,也就是很快记录下人物景物,锻炼眼和手的粘合度,甚至可将对象感受渗透于画中,可做繁简处理,这些都是小时候,在太原市少年宫李真耀老师教的,李老师是地道的美院附中毕业的,和现在的附中艺术公子们不能相提并论,李老师是李天祥,赵友萍的学生,正宗的苏派道行,但李老师的色彩,也是印象派了很多,我很喜欢,终身受益。李老师培养了很多央美学生,都很出色,当然也有天美的,浙美的,山大的,好多学院级的,哈哈,必须把我加进去。那时李老师回到家乡任教,实属改变了山西艺术的未来,也改变了我们这一代的人生轨迹,所以说有个好老师很重要,很重要的。 街头素描,实际上也是慢性速写,也是高速素描,讲速度,讲质量,最后都是为了快画,多画,挣钱。一般是用八开纸的白报纸,也有人用对开全开画的,自己定了,没人要求。有的美院毕业的,画的慢,说的是央美,川美的,人家是正规军团,和画课堂作业似的,画的真好,就是太慢,但人家后面等的人多,也是很有气场的,大概画一张得一个多小时,或更长。我是属于快手队的,十来分钟一张,最快时,也就六,七分钟,还有比我快的,四分钟,那个画家叫小方,男的,和然犀他们第一批在街头画像的,他是个神话,可就是真的,我们掐过表,街上画家都是证人,画的又好又快,还绝对像,个子不高,厉害人物。哈哈,有点“时间就是金钱”的味道,我们改革开放时,这个词大家都知道。
 
画素描用的大都是德国炭条,圆的,两寸长,也有用国内炭条的,太硬,耍不开。德画炭条软的硬的都有,一般用较软的,比较绵,削成马蹄形,正反线面结合的画,不伤纸,爽的很。有从一只眼开始画的,也有先起个轮廊的,按个人习惯画了。 国外的人,很容易画像,不象国内旅行团的人,西装领带,像会议上的人,画不了,画完也是从方方面面给你说道一翻,还把钱用人民币算一下,太贵,一般大都不给他们画,理由是不能挣咱同胞的钱,实际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,和他们聊聊天就行了,在国外的游子还是乡情很重的,很在乎,确实是想念祖国,想念家乡,回了国又想那的钱了,真是有意思了,好玩,但不可笑。 通常画完要装个纸板硬塑膜框子,当然一般客人就都要了,否则,炭条画一卷,再打开,基本就成抽象水墨了。先得问人家要不要,英文词的框子二字和免费二字,读音几乎一样,说不好英文的,人家以为是免费的,拿上就走了,当时街头画家老李,就经常让人家白拿走了,他扶着眼镜,皱着眉头,目送客人,一头雾水,问我们是咋回事,我们都笑的快背过去了,老李是好人,深圳的,叫李啥,也没人问过,他也没说过。 素描成了挣钱工具了,也是满足了世界人民的艺术梦和总统般的待遇,想起来,真应该为他们画的好一点,没有他们,哪有我们艺术家的生存之道呀。